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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祭典

第十五章 祭典

三人周遭景象暗去,再一次亮堂起来的时候,影像中的柯米亚和赞因出现在一座城市里面,从季节的变换可以看出同两人第一次相遇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。

赞因的身上不再是那一件破烂的单衣,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白衣。

天上的烈阳昭示着夏日的到来,翻腾的暑气和喧闹的蝉鸣环绕在两人旁。柯米亚依然是披着那身灰色的斗篷,夏日的炎热并不能影响到她。赞因在她的身侧晃动的身子四处张望,对于初次远行的少年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。

“那个是什么?”赞因说。

柯米亚顺着赞因的指尖望去:“那是商会,是商人们聚集的地方。”

“商人是什么?”

“商人是用马车在各个城市来回运货的人。”

赞因又指着一个华丽的建筑问:“那又是什么。”

“魔法协会。”

“这个我知道, 魔法师聚集的地方。”赞因自豪地挺起胸膛,“姐姐你的魔法这么厉害,为什么没有加入魔法协会?”

柯米亚想了想说:“不需要。”

赞因还在四处寻找着新鲜事物,柯米亚拉住他向前走:“先去找旅店。”只有自己一个人,柯米亚是不会进城的。

柯米亚没有想到赞因的好奇心这么强烈,从城门到商业街的短短一段路,两人驻足了不下十次。每一次柯米亚都得细细的说明,赞因才肯继续前进。

终于她忍耐不住,拉着赞因的手往前走。

“柯米亚姐姐等等,那个,还有那个,那些是什么?”赞因叫喊着,当然柯米亚不会因此停下。

“真是的。”赞因躺在旅店的床上,背对着柯米亚,脸颊鼓鼓的,像是塞进了两个大枣子,不一会散发出酣睡的气息。

柯米亚坐在窗子撑着脸颊看向街道,熙熙攘攘的行人来来去去,丝毫不像盛夏午后的街道。

柯米亚静静地聆听着交叠的蝉鸣,享受着这份闲暇,时间平淡地流逝,朦胧的睡意从心底涌出,她趴在窗沿睡去。

一丝凉意唤醒了柯米亚,窗外突然下起了阵雨,忽地一道银光从云层中倾泻出,沉闷的雷鸣覆盖大地。她关上窗子,回头看向赞因,男孩还在酣睡。

“喂,柯米亚姐姐。”赞因的呼唤声在柯米亚耳畔响起,不知什么时候她又睡着了。

“姐姐,快看外面。”赞因匆匆拉扯着柯米亚的斗篷来到窗边。

窗外已经昏黄,街道的尽头一行长队缓缓走来,前沿是手持乐器吹奏的人群,紧跟着的是一群散乱着的舞蹈队列,一路走来不断有人加入舞蹈的队列,最后是众人禾泰的红木台子,台子上是三只木雕的鹿,街道周围的屋子里各色的花瓣不断的洒出。

“看来是祭典。”柯米亚说。

“我们下去看看吧。”赞因向门外跑去。

“我在这看着就行了,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
赞因停下脚步,缓缓地走回房间来到柯米亚身旁,肩膀贴着柯米亚的手臂,嘴唇微张看着窗外:“姐姐不去的话,我就在这陪着姐姐看。这里的视野很好,看得很清楚。下去看只会挤在人群后面什么都不看到。”

柯米亚愣住了,侧过的视线落在瘦弱的身躯上,突然说:“跳下去。”

他们的房间在旅店三楼,赞因看着柯米亚的脸,她的脸庞上的表情同往常一样,毫无言笑之意。

“跳下去。”柯米亚重复了一遍。

赞因翻过窗沿向前一跃,他相信柯米亚姐姐。预想的坠落感没有出现,他漂浮在天空中,身旁是同样浮在空中的柯米亚,以及在夏日青空中由翻飞的花瓣组成的多彩雪花。

两人沐浴在飘荡的花瓣中,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降落,落到红木台。

“我们一起参加祭典,最美好的祭典。”柯米亚拉起赞因的手,一同乘上木制的鹿背上。

柯米亚在鹿儿背上展示起了表演魔法,魔力的痕迹在她的控制下清晰可见,时而化作一只奔腾的骏马,时而又变作一个翱翔的雄鹰,魔法的姿态总在不断地转变,不论是游弋的鱼群,还是肆虐的巨龙都在柯米亚手下一一展现。

最后翻飞流动的魔力汇聚成一团,蹦向天际,在蔚蓝的背景下迸发出一场盛大的烟花秀,消散的烟花在空中汇出一画长卷,长卷上是庆典中的热闹城市。

赞因看得出神,柯米亚低下头对着淡淡他一笑。

“这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祭典。”赞因的眼神依旧追逐着空中的长卷。

柯米亚拉起他的手跃下木台,周遭的人群视线全部集中在空中,没有人注意到红木台的小鹿背上的人已经离去。

跳下红木台后柯米亚和赞因挤进祭典的人群中跟着队伍前进,夜晚祭典队伍穿过了城市主街道到了城门外,红木平台被放置在一个高台之上。平台周遭环绕着数个火堆,祭典的人群点燃准备好的火炬,一个又一个的火炬被投掷到平台上,不一会便升腾起冲天得火光。

深夜,久久不曾断绝歌声和舞蹈也停歇了,冲天的火光燃尽,祭典结束夜空重回静谧,还有很多年轻男女不曾离开,他们在这火焰的余烬映照下,许下甜蜜的誓言。

回到旅店,赞因眼中的兴奋劲一直消散不去。祭典中经历的一切在他小脑袋中不停流转,好似永远不会退却的潮水,翻腾不止。

柯米亚说:“你想学魔法吗?”

处于兴奋中的赞因一开始并未理解突然响起的声音,他直直地盯着旅店的天花板,过了一会才理解到这句话语的含义。他从床上弹起来:“真的?”

柯米亚点头。

“太好了!”赞因在房间中来回奔走。

“请安静一点。”敲门声传来,木门之后传来了旅店老板的声音:“已经很晚了,其他客人都休息了,请保持安静。”

赞因双手交叠捂住嘴,对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当然这细小的声音传不过去。

柯米亚在一帮看着,别过头偷偷地不留痕迹的笑。

过来会赞因终于安分地躺上床:“柯米亚姐姐,今天的故事呢?”

“太晚了,今天早点休息。”柯米亚熄灭的魔法灯光。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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